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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首名「非二元」跨性別人士舒普反對跨性別運動

陳婉珊(香港性文化學會研究幹事)

傑米.舒普(Jamie Shupe)是全美國首名獲法官准予「非二元」(non-binary)性別身份的跨性別人士。本來應是跨性別運動的英雄,卻因為敢言批評跨性別政策,被律師行中止代表。他很清楚他永遠不會是真正的女人,更認為不應欺騙跨性別群體,因為這樣反而會傷害他們,他希望以過來人的身份,呼籲人們停止傷害跨孩子,他們並不需要手術和賀爾蒙,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性別友善空間。

2016年6月,俄勒崗州法官批准舒普「非二元」性別身份的申請,屬美國首例。[1] 舒普要求駕駛執照上的性別欄也應更改。2017年7月,俄勒岡州車輛管理局發出「X」性別駕駛執照給他。根據《每日郵報》報道,隨後一個月內已有266人向俄勒岡州車輛管理局取得「X」性別駕駛執照。[2]

性別承認

美國俄勒岡州性別標記為「X」的駕駛執照(圖:每日郵報)

雖然舒普是跨性別人士,原來他並不認同跨性別運動的意識形態,屢次發表相反立場——包括最近支持總統特朗普不准跨性別人士在軍中服役的政策,其言行被認為會傷害跨性別群體,故遭蘭布達法律基金會(Lambda Legal)終止代表。[3]

舒普是退伍軍人,作為一個跨性別人士服役了18年,並因非戰役服務受勛。舒普克服了性別焦躁,當時軍中不容許「出櫃」,也不會有跨性別的醫療服務。他認為軍人須在惡劣的環境下執勤,並不適合所有跨性別人士,而且醫療費用高昂。他坦言跨性別政策對女性不公平:「美國人給推銷一種意識形態,以為簡單地切換兩性的賀爾蒙作用燃料,會使得他們在運動、健康或生理方面相同。這是假的。」

他指男性的盆骨構造較適合步操和跑步,而且肺容量亦較女性大。如果容讓男人跨性別成為女性,基於生理上體能佔優,體能測試勢取得高分,直接影響升遷系統,因此對女性不公平。所以他支持禁止公開的跨性別人士從軍。

也難怪跨性別群體視他為異類,舒普反對變性手術(他自己也沒有做),尤其是針對兒童的;他認為性別焦躁是一種可引致嚴重困擾的精神病,而且使用賀爾蒙會損害健康。舒普無法完全融入男性或女性的角色,令他感到焦慮;譬如引起廣泛爭議的「浴室法案」,他相信婦女和兒童有權在使用洗手間時感到安全,所以他贊成分隔的洗手間。他也認為不應誤導跨性別人士相信自己是異性,從而尋求傷害身體的變性程序。

因為他自覺成為女性的一員,會對女性不公平,所以他寧選「非二元」這性別身份,他也不強求別人用特定的人稱(如he、she或they)稱呼他。舒普算是比較清醒的,他知道變性只是一個謊言,也會損害健康,因此不應鼓勵,而且承認性別焦躁是一種精神病。他也看到跨性別運動對婦女和孩子不公平。然而,「非二元」是出路嗎?他贊成獨立洗手間,但社會能在各層面承擔獨立的設施嗎?如更衣室、病房、監房或宿舍等;奧運以至學生運動又另設X組別嗎?男/女之外的X當中也是千差萬別,總不能令所有人滿意。再者,「非二元」彷彿標籤了他們屬異類。無論如何,有一點我們可以贊成舒普的,就是他以自身經驗,積極反對跨性別運動鼓勵孩子進行自殘的變性程序。

舒普退役後,有空閒搜集資料和架設網站。他發覺跨孩子並不需要手術和賀爾蒙,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性別友善的空間。他希望藉著獲得首名「非二元」性別身份攫取回來的曝光率,呼籲社會關注跨孩子的福祉。以下節錄自他的宣言式長文〈你不能感覺像一個女孩——沒有感覺像一個女孩或男孩這回事〉。[4]

Jamie Shupe non-binary

舒普(圖:LifeSiteNews)

……我明明白白反對令跨孩子不育——只為了制止歧視,或讓他們在虛假的性別分類中變得更好看。這是法律謊言。這是醫學謊言。這些沒有幫到他們,沒有幫到我,他們只是我的年輕版。

……我在這些跨孩子常到的地方閑逛——譬如像YouTube和Reddit這樣的地方,為此我感到內疚。我這樣做是因為在那裡有志同道合的人肯定我和我所相信的。我以為自己是一位女性,支持小組中的其他人都同意。我們彼此告訴對方我們想聽到的,以及攻擊任何不同意我們的人,令他們噤聲。

……我希望那些[讓跨小孩]停止青春期發育的醫生會暫停一下,看看他們所造成的混亂。它傷害了女人,是那些真正的女人……她們害怕陰莖或曾經有陰莖的人。這就是為甚麼我們沒有在廁所大戰中與保守派達成和解協議。

……儘管我如何努力尋找,但我還沒有發現任何證據顯示女轉男如何傷害男性或父權制度;但是有充分的證據顯示,男轉女嚴重傷害了婦女。我無法理解參與其中的各方為何看不到這一點。

……當我開始收集新聞時,我以為能為跨性別群體提供有用的資訊。 但是最終卻導向我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根據我收集到的新聞文章,我找到了出路,不再以為自己是一位女性。我親自了解到醫學界對跨性別群體所造成的傷害。更令我震驚的,是跨性別群體對女性造成的傷害,最明顯的,是在運動競技和職場。

……在這一刻,我相信我是一個未經診斷的高功能自閉症患者。我很可能患有阿氏保加症。這是為甚麼我現在認為Kenneth Zucker博士是最厲害的人物,儘管我最初被跨性別群體影響,曾經仇視他……我需要科學,而不是偽科學。

……知道這些之後,如果我是跨孩子的父母,我很可能把孩子送到像Zucker博士這樣的醫生,而不是像Dr Norman Spack那樣的怪物。

……切割胸部和陰莖、建立棒子或挖洞,以及注射青春期阻斷劑是非常有利可圖的職業領域。

……在這些職業領域,醫學建制參與者非常了解他們並沒有改變任何人的性別。

……而這些具有醫療執照或醫療證明的怪物,也承認知道他對這些跨孩子所做的——美其名為了制止歧視及使跨孩子更漂亮或更帥氣,代價是令他們不育,以及處方終身異性賀爾蒙。

……而這些現代嘉年華會叫賣者,被允許向媒體作出各種大膽的言論,卻沒有人真正質疑這些言論的有效性。這一切都是基於意見而不是科學——

孩子們在身份認同形成時會經過很多事情。但性別是我們身份的核心部分,我們全都實在地知道我們的性別是甚麼。年齡到3至4歲之間,性別認同便頗固定的了。」奧爾森說(一個治療超過400個跨少年的醫生)

……這些庸醫炒作他們提供的治療方案的需要性,利用如果沒有給予治療會自殺的可能性為武器,嚇唬跨孩子的父母光顧他們——

她表示治療師也提出了非常乾脆的建議。她覆述:『妳的女兒已經知道她是誰。現在妳必須決定,妳想要一個快樂的小女孩,還是一個死了的小男孩?』

……他們證明,即使切除陰莖,並建造假陰道來肯定新性別,他們的性別焦躁並沒有治癒。(誰把這篇文章給保險公司看?)

……後悔的跡象無處不在,但切割、注射和植入仍然有增無減,而且放任不管——

我徹頭徹尾對手術感到後悔。我可以像女人一樣生活,而毋須傷害我的身體,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個可能性。我本來能當一個同性戀者,生活美滿愉快。相反,我被放進變性人這盒子,只因為我不符合精神科醫生認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應該是怎樣的。

……我從Janet Mock的YouTube視頻中知道沒有「像一個女孩的感覺」這回事,因為在採訪中,一個真正的女性說過沒這回事。我甚至要求我的配偶形容她作為女性的感覺是怎樣的。她無法想出任何一種思緒,會捕捉到「像一個女孩的感覺」。然而,在這裡,所有這些跨者都在談論像男性或女性的感覺。我開始懷疑Zucker是正確的,這必然是自閉症光譜中的某些狀況。

……在變性三年之後,由於網站資料,我知道醫學變性是假的。十足的假貨。沒有人真正改變性別。他們只是生病了,或者拼命嘗試。我也是。鼓勵我變性的人現在因為腎臟問題而停止賀爾蒙治療;其他以前鼓勵我人正在刪除誤導的資訊。

……到2015年底,已很清楚,我是一個中止者(desister)。 我已經明白到,變性主義和你可以真正變性的想法,與聖誕老人一樣——都是假的。……我曾經以跨女的身份登上《紐約時報》,為跨性別運動搖旗吶喊;現在我正在離開。

……我服用沒有標籤的Lupron六個月,沒有任何改善。實際上是差得多。我很快發現我止不住哭泣。我是從字面意義上來說無法停止哭泣。我服用Goserelin的頭三個月,以及Eligard的頭二、三個月——退伍軍人事務部為我轉藥——我的哭泣會持續幾個小時,尤如中了魔咒。最終我上網搜尋,發現我所經歷的,是服用那些標籤著用於前列腺癌的藥物的常見問題。我沒有前列腺癌,它以「藥品仿單標示外使用」(off-label)用在我身上,就像用在孩子身上令青春期發育停止。美其名拖延時間來尋找出他們是誰。

……我穿上(女性)衣服,跳過所有艱難的程序,比如每28天一次的經期;我不用擔心弄髒床單,害怕墊子在內衣裡移動,而讓經血滲漏到床上。我不是懷胎九月,擔心是否能夠成功分娩的那位。我不是讓我的肚子被切開,讓孩子出生的人。或者那個在未來兩年裡,得在白天和黑夜給嬰孩哺餵母乳的人。

……跨女不是這種類的女人。我也不是……我不知道害怕會懷孕是甚麼感覺。她卻大部分時間都在擔心它。Dr. Norman Spack和他的性別診所同行可以自由地製造出合成的跨孩子,他們將生物學說成是一種社會建構,使他們的身份合法化。我知道,如果你想要蛋,你會買一隻母雞,而不會買一隻公雞來改造之,然後說牠是一隻母雞。

……回頭看,大部分涉及我變性的事情都是一場災難。我沒變成一個女人,也沒為之深深感到困擾。我拒絕化妝,因為我不認為這樣會使我成為一個女人。我經常與其他跨女因跨性別意識形態發生衝突。我反對醫學上轉換孩子。我拒絕接受任何手術,因為我知道它們沒有改變你的性別,只是整容手術。儘管我努力嘗試融入,但是我總認為自己更傾向基進女權主義,多於變性主義。

注釋:

[1] 後來,2017年3月,同一法官再批准「無性別」(agender)性別身份,參:https://www.nbcnews.com/feature/nbc-out/judge-grants-oregon-resident-right-be-genderless-n736971
[2] Roundtree, Cheyenne. (2017, August 11). More than 250 Oregon residents list their gender as ‘X’ on licenses and ID cards after the state became the first to make ‘not specified’ an option. Mail Online. Retrieved from http://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4782994/266-Oregon-residents-mark-X-gender-licenses.html.
[3] Bourne, Lisa. (2017, August 15). LGBT lawyers won’t help ‘non-binary’ man over ‘harmful’ transgender statements. LifeSiteNews.com. Retrieved from https://www.lifesitenews.com/news/non-binary-man-says-he-was-fired-by-lgbt-legal-group-for-statements-harming.
[4] Shupe, Jamie. (2017, July 22). You Can’t Feel Like a Girl: There’s No Such Thing as Feeling Like a Girl or Boy. YourthTransCriticalProfessionals.org. Retrieved from https://youthtranscriticalprofessionals.org/2017/07/22/you-cant-feel-like-a-girl-an-essay-by-jamie-shupe/.